第(1/3)页 “什么雾界?我来此只是为了与先生探讨一下药方的问题,其它……什么都没有做。” 心虚……是不可能心虚的了。 于外,她还是打算维护着相伯先生在众人面前那岌岌可危的道德形象,到底还是因为她的一句话,所这以打破雾界的“好心人”是谁,就别管她要了。 “此处,你不该来,更不应在这种时候来。”楚沧月面无表情道。 陈白起不喜他用这种口吻限制她,于是回以同样神情道:“我以为,我该是来去自由。” 来去……自由? 楚沧月听了她下意识吐出的真实心声,只觉那颗失去了坚硬铠甲与尖锐刺芒的心好像被人剜破了一个大洞,外面的冷风呼呼地朝内灌着,他浑身发寒,夜色悠远暗溟,他脸色更加苍白了,像一截枯朽的树木。 他停了好一会儿,才慢声道:“的确,你向来不受拘束……”顿了一下,他抬眼,目光像极了死水幽潭下的暗涌,恶念作祟:“但他却不是,没有孤的允许,他不可见任何人。” 阶下囚何谈自由。 他此话一落,看守的士卒茫然抬头,看到楚王漠然冷酷的神色时,脸色血色一下褪尽,自觉擅离职守,放了人进去,吓得哆嗦腿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求处罚。 陈白起看了一眼认罪求罚的看守,又移向面目如冰霜雪铸的楚沧月,想到今天晚上的这一摊子事都乱成一锅粥了。 罢了…… 她松出一口气,收敛了身上的冷漠与抗拒,温和平静道:“与他们无关,是小女无状闯入,以后……小女会谨记此事。” 可见她这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楚王表情更加难看了。 陈白起说完,朝楚王行了个礼,便转身去收拾好桌上的碗篮,弄完离开前顺便解开了南烛的穴道,让他将醉酒的相伯先生扶进去休息。 “这酒不伤身,还有益气补精元之作用,晚些时候你给他喂些水,便别打扰他休息了。” 她交待了一句。 南烛本来一肚子窝火想发作,但后续见她与楚王之间因此今夜这一趟而产生紧张又古怪的气氛,气性倒是转移了些,最后不知为何听到她交待的一番话后,连最后一丝不满也熄灭了。 他不甘不愿地“嗯”了一声。 他瞥了楚王一眼,小声:“你……不会有事吧?” 陈白起知他这人莽撞冲动,脾性太大,但本质却不是一个歹毒乐祸之人。 她拍了他肩膀一下,没多作解释:“去吧。” 她将喝酒时发热脱下的斗篷重新披在肩上,一言不发与楚沧月越身而过时,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他体温偏凉,有种玉沁雪的质感。 “随孤来。” 他挥退了所有人,不容分说地拉着她一路来到了之前来过一次的高崖之上。 因为雾界消失了,死地的天空与北漠外面一样明澈干净,空气清新。 两人站在崖边,夜风吹过植被波澜而起,继而打着卷刮过峭壁,有些汹猛,吹得发丝飞扬,衣袍猎猎。 陈白起自上来后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在等着拉人上来的楚沧月先开口。 楚沧月负手望着上空,许久,声音才空洞寂寥道:“孤允你自由行事,唯有一条,不许不告而别。” 陈白起似意外他特意清空场地,单独与她谈话的内容竟是这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