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父就是被这样一个女人给愚弄了啊。 陈白起嘴角浮起一丝笑,但眼底却暗无天日,那寸灭的光后起的雾霭隐藏的却是让人心颤胆寒的东西。 “办得好,你且先回去,莫要引起人的怀疑。”她语气轻柔,就像一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 明明是那样温和的语气,不知为何长圭团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脸皮控制不住地绷紧,心中极度不安,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喏。” 在人走之后,陈白起坐下,慢慢地在杯中斟满一杯水,她望着平于杯缘的水在杯中轻轻晃荡着,对巫长庭道:“惑心术对人有没有什么伤害?” 巫长庭看不懂她此刻的神色,但却莫名觉得她心情不佳,他想了一下,答:“且看施术者有没有留情。” “留情又如何,不留情又如何?”她道。 “若是留情保他留有自我意识,便可在解除了惑心术后逐渐恢复正常,倘若下狠手,彻底抹杀了他的意识,那么即便解开了惑心术,那人也是五官尽失,面目痴呆——” 嘭—— 盛满了水的那只上好砂瓷杯被她五指捏碎成碴,她双眸亦瞬间凝结成冰。 巫长庭一震,声音嘎然而止。 他怔仲地看着她满手的狼藉,一时哑言。 这时姒姜一身妖娆鹅黄、款步姗姗地走了进来,他看到偏厅内这副场景亦是愣了一下,但他到底比巫长庭陪陈白起更久,一眼便看出她正处于盛怒之际,忙掏出一块没有任何点缀的素帕,走上前去蹲在她膝前,小心又温柔地擦拭着她手上沾湿的水渍与瓷片残渣。 他声如莺啭,温柔地埋怨道:“你若气,随手砸了它便是,何必拿自己的手去糟蹋。” 头顶上方的人没有出声,不安弥漫的死寂令四周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可有受着手?”担忧的声音细语绵绵。 陈白起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处沉垫垫的重量稍有缓解。 她从他手上抽出了手,站起来。 姒姜捏着帕子,盈睫扇动,有几分委屈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她伸手将他也给一并拉了起来。 陈白起转过头。 “巫大哥,抱歉,我方才心情不好。”她平静地为方才突如其来的莫名怒意向他致歉。 巫长庭看到姒姜的第一眼,眸仁便像被蛰了一下,此人容貌之盛远超他想象,一瞥一颦皆是倾城姿。 但巫长庭并没有被他拉走太多注意力,在陈白起开口之际,他收回了视线,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圣主不必道歉,不能与圣主分忧本是长庭的错,若圣主有任何的不痛快,不妨说出来,长庭定会倾尽所有如你愿。” 他的话很漂亮,既宽容大方,又忠诚不移。 她望着他笑了一下,弯起的弧度不深不浅,恰到好处:“巫大哥倒总是这般温柔啊。” 没有多少走心的称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