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五十四章 主公,无言的诗(一)-《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3/3)页

    楚沧月用力地盯着她,胸中痛意大盛,一股悲怆的愤怒令他瞿红了眼眼,他的发扬起千丝万缕,跨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陈白起,你到底有没有心?”

    陈白起的反应力一遇上他就好像躲了起来一样,她一时不察,被他拉得一踉跄跌入他怀中,在站稳之后,她仰起了小脸:“我没有心。”

    楚沧月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白了几分,他好像连呼吸都带着痛意,又悲愤又恨地看着她。

    为何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不肯软化一分,她都不肯再与他……回到从前?

    他要怎么做才能留下她?

    楚沧月像一个被人丢了的孩子,一脸无措又难过地向她无声地询问着。

    “你有的。”他忽然想起了,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像在笑的笑容。

    “你心里在意陈族长,你明知宫中或许布下了天罗地网仍旧愿意为他奔赴一场,所以你一定会为了他而留下来吧,倘若你留下,孤便让你即刻见到他。”

    陈白起脸色沉寂下来,许久都不曾说出一字。

    在旁干巴巴又酸又插不上话的姒姜,看懂了陈白起无言的意思,便冷声道:“楚王,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吗?她早非当初那个陈娇娘,她也不会再像原来一样傻傻的留在你的身边了,你放手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咄咄逼人?放手?”楚沧月没有看他,却是低低笑了一声,他深深地凝视着陈白起:“孤不会放手的,而她也一定会答应孤的,是不是?”

    陈白起静静地听着他们两人说完,她知道楚沧月一直在等她的回答,但她明明不会有其它的答案不是吗?为何要迟疑犹豫了。

    她道:“我不会留下的。”

    她与他隔开了距离,这才感觉到先前那逼仄的空间除些令她喘不过气来。

    还是不行吗?

    楚沧月黯下眸色,眼底下起了倾盆大雨,水烟濛濛间全是潮湿的伤痕。

    “是因此这些人吗?”

    他视线瞥向一处,从假山后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跨步而出,却是一名威武着甲的大将用大刀挟持着一个娇小妇人而出,其后还跟着一个身材丰满又长相艳丽的女子。

    姒姜倒是一眼最先认出了那个被挟持的人。

    嗯?怎么是那个叫长圭囝的巫族女人!

    她不是在陈府吗?什么时候落在了楚沧月的手中?

    “妖言惑众,便是这些人蛊惑了你吧。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交待过了,你若想救被施了咒术的陈族长,便不该这样一意孤行才是。”楚沧月像精气神都乏乏了,他淡淡道。

    “君上,异族妄图在楚国境地起事,杀一不可摄众,臣请令在全国范围将其一干族众剿灭干净了才是。”那大汉乃是一名威名赫赫的将军青赤,他很年轻,亦正得君宠,是以他颇微不善地盯着陈白起,倒有几分怒起斩杀妖孽的罡正之气。

    异族?

    这么说来,长圭囝倒是真的向他们透露了不少巫族的事了。

    完全不在意青赤的威胁目光,不在同一个层次的人哪怕拼尽全力在她眼中亦如一只蚂蚱在跳,连多分一丝眼神才敢嫌麻烦。

    倒是楚沧月冷冷一眼扫去,让青赤头皮一麻,如被死神扼住了喉咙,不得不惊惧地收起敌视的目光。

    看到巫妖王那一双如水剪瞳不着重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本就虚弱又紧张的长圭囝一下回忆起当初她对自己施以酷刑的场景,膝盖一软,便恐惧地跪倒在地。

    她连连否认,却怎么都掰扯不清楚:“我、我没有,是那、那个恶毒女人用金针灌顶,我不怕痛,我、我一直忍着,真的,是她趁我昏昏沉沉时,逼我吐露真言,我、我是被逼的……我、只说了陈孛的事,别的什么都没有透露,真的,求你相信我。”

    她提到的那个女人也指证过,正是随行而来的那名丰满艳丽女子。

    那女子笑意盈盈地盯着长圭囝,对于长圭囝骂她是恶毒女人一词也没有半分恼怒,因为她对于一个随时可以拿捏的玩意生什么气呢。

    陈白起见长圭囝这副吓破胆的样子,倒也没有再继续在她身上施压。

    这话也只能信一半一半吧,她至少言语中透露出了自己的异族的事,否则那大将如何用那种语气口吻吐出异族二字,在座的都是精明之人,有些事不必一字一句言明,也可从旁支末节中推敲出些有价值的东西。

    毫不意外,巫族在楚国蠢蠢欲动的事暴露了,引起了楚国的警觉。

    姒姜听到长圭囝的话,有些古怪问道:“金针灌顶?这位莫不是刺客盟十二城主之一的金娘。”

    金娘走上前几步,假模假式地向陈白起他们两人施施一礼,举止倒不似正经女家那般,浑身透着一种娇笑怒嗔的风尘味。

    “正是金娘。”

    陈白起倒不至于将这种人放在眼中,她正想转开眼,却听到金娘笑言道:“青将军又何必太在意这些异族人,你且瞧这个女人也是个孬种,不过十二针便扛不住了,真是令人失望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