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五十七章 主公,无言的诗殇父(四)-《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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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沧月如何不知她的心志,当她是陈娇娘时便是不甘委身于人为妇,哪怕是他身边唯一的王后位置,亦是囚禁困栰她的樊笼。

    他被她假意施展的柔情所困,他自不想,原来只要她稍对他假似颜色,他便一败涂地了。

    “你不愿的,我又何时真的逆过你的意了?”

    “你方才问我,你想听什么。”

    他双垂如坠翼落于身侧,肩膀松卸着,银发如霜湿贴于身蜿蜒于腰,他静静地凝视着她,不哀不伤,却是情深不寿,像那细细绵绵的雨,那样无声的安静落下。

    “陈白起,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强,我只想奢望一个你,可你已不愿给我了,那么……那我想要听你骗我,就像方才那般骗着我,哄着我,假的亦无所谓,虚幻的亦无所谓,只要是你。”

    陈白起想过他有的各种反应,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会对她这样说。

    若非情到深处无怨尤,又怎会宁可拿自己当一愚人供人哄骗呢?

    听着他的话,她忽觉那颗如石的心脏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阵剧烈的痛意袭来。

    她怔然地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更没有动静的哀伤,然而,她眼角的泪便那样悄然无息地滑落至脸庞。

    楚沧月瞠然眸窒。

    “白、白起……”

    她后自后觉地眨动了一下眼睛,这时姒姜像忍受不住一般冲过来,他颤着手替她小心地擦着眼泪。

    “别哭。”

    “我哭了?”陈白起愕然。

    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哭一样,正想揩眼的动作却被姒姜一把抓住。

    她慢了半拍地看向他。

    “醒来!别听他的,白起,你是来找陈族长的,他与你早就不相干了,他已经被你制住了,事不宜迟了,我们赶紧走吧。”

    他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惶然与急切,他紧紧抓着她的双臂,忍着的颤悸是他不愿意承认的难过。

    陈白起缄默了片刻,嘴角扬起细微的微笑。

    “对啊,你言之有理。”

    她系下颈间的绳子,脱下身上的长袖披风后,走到了楚沧月面前,将它罩在他头上,免他受风雨。

    “陈白起!”

    见她要走,楚沧月脸上掠过惊慌。

    “别走……”

    可他却抓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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