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抬起脸,在一片火光中看到她,眼神有些怔愕。 其它人也被她突然喊人的举动给整神了,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 她玉面融着橘色火光,莹黑的眸子渡了一层流溢的光泽,她对他道:“郢衣,无论哪一种诗词都是寄托着前人的当下情感,你可以将它们当成是一种文体与情感的运用学习,你念的是别人的意境,当初写的人都不觉得有多难为情,你又何必替古人羞涩?” “你该是骄傲无畏旁的烦扰。” 她的话比燃烧的火更有力量,让谢郢衣脸上的不自在一点一点在退却,他见她完全没有受到他跟相伯荀惑念情诗的影响,反而是他心思浮动,这种场合之下,一切都只是在比试,他不该想太多来庸人自扰。 他对她点头,一扫神色中的郁郁不闷,朝她微微一笑,眉似山岱,眸似星月。 三声鼓令停下,由于陈白起将时间都费在与谢郢衣的讲话上,没有在规定的时限内念出诗词,她输了。 而陈白起这边一退场,相伯先生嘴角的笑弯了一下,又因为太勉力,又垂了下来。 听着她与谢郢衣所讲的话,一下便失了所有的兴致,他面上像戴着一张假面具,无喜无悲。 他脑中好似有一个重复键在一直按下。 ——你该是骄傲无畏旁的干扰。 骄傲、无畏? 她对他有如此美好的期许啊。 经陈白起一开解,谢郢衣的战力值一下飙升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简直就是将春秋战国时期的所有情话大全都念了一遍。 许多人都听得面红耳赤,却也在赛点处等着结果。 终于,是谢郢衣赢了! 相伯先生像泥塑的菩萨,面上挂着毫无破绽的温和之意,也没有输的自觉,陈白起不在了,他暗中攒这个局的意义便不在了,是输是赢于他而言无甚重要了。 谢郢衣赢后,他没有表现得很激动,而是呆了一下,便平静地转过头,但两眼却发亮如星地看向陈白起。 陈白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这一场的飞花令输赢这般看重,但既然他在意,赢了,她也真心替他高兴,她回了他一笑,见他一直不明朗的心情终于好转了。 世上何以解忧愁,唯有大力赢一把! 瞧,这不是高兴了。 “郢衣,厉害啊。”她朝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他不懂这个手势的意思,却知道她这句的意思,他抿唇内敛自持一笑,却掩住脸上的喜色,他对她道:“阿芮,全靠你。” 陈白起眨了下眼,没听懂他所说的,为什么全靠她? 她没懂,但还在忙的巫长庭却懂:不是该说全靠我吗?没有我给你送的秘籍,你一个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人,哪里懂得这么多的情话大全? —— 这一场乔迁之宴无疑是成功的,每一个赴宴回去的人都有些意犹未尽,对太傅府此次的招待称赞有加,而没有被邀请的人都听说了那晚的热闹,据说有新奇食法、还有许多不曾品尝过的稀世佳肴、人间美味,他们面上虽然不屑,但私底下却是有些好奇羡慕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