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话音刚落,迂回的游廊处便倏地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的八角宫灯,它们并非一起点亮,而是以一种奇妙规律摆成了七星为一组,游廊如一条恣意猖狂的长龙环绕住池子。 紧接着地面轰地地升起了一座座灰色石雕,石雕排列成星芒七角,石雕上面挖了一个中空的洞,洞内设有机关,将投影而来的光穿过折射成一道道笔直的光线交叉纵横,而正立于池中的陈白起被七芒星的光罩于其中,便忽觉她的身体动不了。 她跟吃了肌肉凝固剂一样,全身僵硬,却怎么都挣脱不了那禁锢的束缚。 “你……”她神色一滞,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回想起后卿之前的每一步举动,无意的有意的,诱导的暗示的…… 她深吸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最终却怎么也忍不住,她两眼冒着火光,怒骂道:“后卿,你tm的又算计我!” 这样冷的天气,这般冰冷刺骨的池水,只为了引她下水困她于池中,不惜以已身为铒。 敢情他都难受成这样了,还不忘算计她? 这池子不对劲,他下池除了是苦肉计,还是为了引她入池进入阵心,他说他了解她,他可还真是了、解、她、啊! 这要不是阴差阳错系统横插一脚让她与小乖定下主公契约,她觉得她若真选了后卿,保不齐往后这一辈子都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哗啦啦…… 他静站在那里,脸色比夜更凉冷,像一抹失了颜色的黑白幽灵,墨发浸入水池如藻浮飘于周身,不慌不忙,不急不徐,但胸口处的血几近染红了整个前襟处。 这时,陈白起才终于看清楚他那泅湿一片的暗色并非是池水打湿所致,她眼中的怒意凝了凝。 她想起了坊间传言说他在邯郸城外中了箭伤,生死未卜,她先前见他好生生地,以为这不过是一则假消息,但此时她明白,他的确受了箭伤,且至今尚未痊愈。 眼下伤口撕裂,旧伤复发。 “你既已如愿困住了我,便赶紧上岸去,你真想冻死在池子里吗?”她看不过眼道。 后卿胸口的伤早已被冻得麻木,失去了痛感,他没有听她的话,她在这里,他又能去哪里呢。 他问她:“你听过极寒之地才有的紫幽昙吗?” 陈白起张了下嘴,便听他恍然道:“你应当不知,否则便该知道这紫幽昙的花粉若汲吸入体内,是会有让人身体逐渐麻痹的效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