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不记得曾经见过她,但从第一次见面她对他的态度便是不同寻常,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揣测,是否是她对他做了些什么,才让他的身体变成如今这般自不由己,但凡是靠近她一些便会痛苦难受。 但莫名地,他又觉得她并非这样的人。 况且倘若真是她做的,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他无法想通这个问题。 人向来是趋吉避凶,他亦如此,他的理智警告着要离陈芮远一些,他尝试着这么做了,但内心却时常莫名会涌出一种强烈的不甘与落寞。 百里沛南与他的正事谈完,脑子又回到别的事情上面,一团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他揉了揉额角,虽说与相伯荀惑私底下并非什么深交好友,但他如今想让一个人替他指点迷津,无疑右相此等聪慧经世之人,应当会有不同的看法亦不一定。 百里沛南客气地问他:“不知可否请教右相一个问题?” 相伯荀惑看他这副神情,好似遇到比国家大事更头痛的问题了,他掩下眸中的趣然,诚挚道:“左相无须这般客套,不妨直言。” 他踌躇了片刻,才迟疑道:“倘若……你发现你越去靠近一个人便会令你越痛不欲生,你该当如何?” 一般人听到这个问题,应当都是劝着珍爱生命,远离渣渣吧。 但相伯先生却给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他高深莫测道:“这个问题……其实左相心中应当早有答案了才是。” 百里沛南不解地看向他,不太懂他的意思:“我……有答案了?” 相伯先生理所当然道:“难道不是?一个能让你痛不欲生的人,你不怨恨报复,或者疏冷远离,却在此多番犹豫纠结,乃至不甘愁苦到询问别人答案……这难道还不是你内心的答案?” 他的话,让百里沛南霎时怔忡不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