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笃笃笃。 脚步声就像是砸在她的心上,令人颤抖。 “嘶……”张玲霞捂住胸口,倒吸一口凉气。 谢遥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傻妹子发什么呆,提醒道:“你听到了吧,让你带我去南部集镇的黑市,说是叫做元州酒馆的地方。” “诶?啊!哦哦,好!”张玲霞点了点头,赶忙回答道。 “那走吧,到了据点南边,你再指路。” 谢遥说着,顺手就提起来女孩的后领,宛如拎了个水壶,脚下呼呼生风,迅速往停车场奔去。 一开始,张玲霞觉得自己像是被狂风不停抚动的悬铃,虽然晃动不已,但还是勉强能稳住镇定。 但是,当谢遥骑上心爱的摩托时,她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他根本就不要命的!荒原上这么难开的道路,他竟敢骑个机车跑出九十多码的速度! 张玲霞觉得自己变成了海浪中的一艘小船,不断被抛上抛下,肚子里更是因为晕车翻江倒海。 为了维持自己在谢遥面前的基本的形象,这女孩意志力无比惊人,居然忍住了犯恶心的冲到,一路上直翻白眼,心中哀鸣不断。 “救……救命啊……呜!” …… …… 废土上的酒馆格局,是和城里完全不一样的。 城里的酒馆,应该称之为酒吧,充满了灯红酒绿,舞池肉林,是属于有钱人的花花场所,仿佛在颂唱着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歌舞升平。 而废土酒馆,则是苦哈哈们散工之后的临时放松之地,他们每日做完了活,每每花个五块联邦币,买一碗酒,但如今亦是涨价到了二十块一碗。 北部集镇西侧的一处小酒馆,便极具废土特色。 当街一个曲尺型的大柜台,柜台里备着热水温酒,以供给来往匆匆的苦哈哈们靠柜外热热的喝了休息片刻;而里面的屋子反倒常常闲置起来,不大见有人坐着。(注1) 但今日酒馆中却有十几人围坐着,他们是镇上的卫兵队,正值轮岗,在此休息。 这阵子集镇无比热闹,他们却反而难得可以轻松了,因为那些城里来的大人们,可不会允许他们来指手画脚的。 “老刘,你输了,今天这顿该你请了!” “我请就我请,王麻子你怕是不知道我外号刘不倒,来喝!” 这些中年汉子们围桌打着牌,喝着酒,闲聊着谁家换了个新婆娘,谁谁谁的儿子又被迫和某个丑姑娘相亲了,时不时传出怒骂和笑声,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这时,门口被推开,一名满脸沧桑的中年男性,黑着脸进来了。 是郑发达。 他一进来,所有喝酒的人便看着他,齐齐叫了一声:“郑大哥!” 郑发达先是一愣,虽然才恍然。 他心情过于紧张,险些忘了,这批汉子,都是平时与他厮混结交的狐朋狗友,因为郑发达来钱路子多,懂得钻营,偶尔大方,年纪又颇大,这些人就酒馆里见了他,都叫他一声‘郑大哥’。 郑发达脸色红白一阵,随后露出笑脸,扬声道:“哟,今儿个大家伙都在呢?” “可不是呢,在这赌钱呢,谁输了谁买账,哈哈。”有人接话道。 “哪儿那么麻烦,老沈啊,今儿个弟兄们的账都记我头上!”郑发达对柜台里面的酒馆老板说道。 众人立马起哄: “哈哈,老板大气!” “兄弟们敬郑大哥一个。” “干了!” 一群汉子宛如话本里的江湖豪客,大着舌头,有个明显喝多了,呸呸两口:“沈二狗,你今天卖的什么玩意,你这水里怕不是掺了酒吧?” “呵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