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荒芜的西伯利亚,这是一片冰雪的世界,此时正值初春,但西伯利亚的春天只有白雪皑皑,覆盖着高耸的树冠。 大部分动物穿梭在覆盖了冰雪的地面上,少部分则早在上一年就储存好了入冬的能量,现在正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洞穴中安睡。 一条铁路穿过了这片森林,在这无尽的大地上留下一些属于人类的印记。 两个小小的身影沿着铁路向前走着,他们穿着厚实的棉衣,带着皮毛的袖口与兜帽,两张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呼出白色的水汽。 零号和蕾娜塔从黑天鹅港离开后,乘着雪橇前往了莫斯科,期间发生了一些并不愉快的事情,于是他们打算前往那个曾经计划中的目的地。 位于毛熊南边的邻居,气候宜人的华夏。 但毛熊现在社会动荡,从莫斯科开往海参崴的列车早已停发数日,等到恢复又不知道到何时,于是零号用他聪明的脑袋想出了一个聪明绝顶的主意: “我们沿着铁路走过去吧。” 如果蕾娜塔稍微有一点常识,或者对零号少一点信任,她都会觉得自己这个主人已经疯了。 当然,事实上零号也差不多疯了。 总而言之,蕾娜塔没有抱怨,而是跟着零号一起踏上了一场自杀式的徒步旅行,从莫斯科出发,途经西伯利亚广袤的原始森林,最后走到华夏。 如果在二十年后,这俩个人的所作所为说不定能感动世界,然后被封为环保圣人之类的。 在这一路上,蕾娜塔见识到了零号强大的钞能力,这个像精灵又像魔鬼的男孩从兜里掏出一摞又一摞的美钞,用这些绿色的纸蛊惑人心,获得她们需要的一切。 在红色的巨人落幕后,这些绿色的钞票变得比一切都好使,过去的荣誉一文不值,两张钞票就能买来一位老人珍藏的勋章。 而在获得了足够的补给后,这场旅行变得无比顺利,凭借着混血种高强的生存能力,哪怕在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中,两人也无所畏惧。 蕾娜塔沿着铁路的枕木一步步向前走着,她尝试让每一次落脚都落在枕木上,就像在玩一次跳格子的游戏。 枕木之间的空隙有些大,这让小小的蕾娜塔走起来有些吃力,但想到零号说自己因为与他签订了契约,所以不会再成长时,蕾娜塔有些出神。 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不会再长大并非是一件好事,比如对蕾娜塔来说就是她的腿再也不可能变长了。 又想到当时签订签约的情景,蕾娜塔冷漠的脸上悄悄爬上一丝红晕,零号这个流氓,说是签订契约,实际上就是亲了她一下。 蕾娜塔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男孩,他正走在铁轨上,尝试着在那条铁轨上保持平衡,看得出来他走得很稳,就像一个熟练的马戏团艺人。 “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蕾娜塔问道,这段旅程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两个孩子在这冰天雪地中孤独的行走着,让蕾娜塔有些压抑。 “不用着急,很快了。” 零号露出一个莫名的笑,蕾娜塔很久之后才搞清楚那个笑容的意味。 下一秒,一阵剧烈的轰鸣伴随着火光在蕾娜塔眼前炸开,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颤抖,伴随着眩晕,她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看起来有虫子想要打扰我们的旅行。” 零号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蕾娜塔看着一个个带着标记的炮弹在零号的脑袋上炸开,将他的脸衬得昏暗不明。 “喜欢吗?这是为你而放的烟花。” 零号在蕾娜塔的耳边轻声说道,他把粗暴地把蕾娜塔的身子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像天空伸展,做出一个虚握的姿势。 那炮弹的爆炸声在一瞬间停止了,那巨大的火焰与冲击平静地消失,就像被一只手用橡皮擦从天空中擦除。 距离两人五千米外的一处炮兵阵地,一支毛熊国的炮兵部队正在准备下一轮齐射。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这些过去的军人出卖了自己的尊严,无论是坦克还是飞机,只要有钱,他们都愿意卖。 秘党雇佣了这支本来就不富裕的军队,让他们把炮口对准自己的国土,而这些士兵还以为只是一群资本主义的傻瓜雇佣他们来打炮,就是为了听个响。 炮兵们一边讲着笑话,一边肆无忌惮地消耗着庞大的工业体系留下来的弹药,这些人被告知那处地点没有任何人,只有一些野生动物和一条铁路,而那群美国佬会赔偿一切被炮弹打坏的设施。 而零号与蕾娜塔被包裹在炮弹溅起的泥土与烟尘中,享受着这些杀人武器谱写的进行曲。 那些飞来的炮弹无法近身,锥形的炮弹被无形的空气墙挡住,在半空中炸成一朵朵焰火。 这些凡人的造物奈何不了一位神,但零号为了保护蕾娜塔,也被炮弹拖慢了脚步,无法从轰炸中逃脱。 这种情况正是秘党想要看到的,用这些炮弹消耗零号的精力,然后使用昆古尼尔对其发动致命一击。 在距离零号两千米的一处阵地上,路麟城正坐在那里,整理着身上的装备,穿着着雪地迷彩的他提着一个长条形的手提箱,里面是这次行动的重要道具:奥丁的长枪:昆古尼尔。 在他的旁边,是个皮肤黝黑的印度人,与他一样,都是这次行动的底牌。 这个印度人名叫库帕塔·纳拉亚南,按印度教的种姓制度,算是独立于四大种姓之外的达利特,出生于孟买的贫民窟,祖辈靠捡垃圾为生,属于底层中的底层。 曾经的库帕塔,是个黑瘦的男孩,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与父亲一起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上翻找着可供他们生存的食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