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夫妻之实-《早安,总裁大人(三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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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就是任性,别人像他这个年纪,才大学毕业,工资只能养活自己,而他呢,京市一处房子,这里一处房子。

    “你名下有几处房子?”她纯属好奇。

    “不多,三处。这里,京市,还有法国。回头等我把手上的事忙完,我们就去法国度假。我在那边买了一处庄园,就在普罗旺斯,薰衣草盛开的时候,那边的空气都是甜的。”

    她再次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眼里隐隐露出了担忧。

    她越是了解他,越觉得两人不合适。

    “喂,你不许胡思乱想。”景尧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狠狠咬了她一口。

    夏夕:“你干吗咬我?”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神情认真:“这世上,有时候再贵重的物质都换不来心头好。男女之间,只有灵魂契合,日子才快活。”

    这话更像一种安慰,生活中,更多的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灵魂的契合,有时也抵不过现实的无情。

    人是复杂的动物,既渴望物质,也渴望相知。可有人生来就富贵在云端,有人则贫穷在尘埃。物质上的差距,会造成精神层次的差距,从而形成不同的三观。她怕的就是这种不同,导致亲密的人最后各奔东西。

    “我努力不多想。”她轻轻回答。

    尽一切力量经营好这段婚姻,是她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喂,你干吗?”夏夕惊呼道。

    景尧突然吻了下来,扶着她腰肢的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嘿嘿,你说呢?”他笑着将她抱回房,热情如火山爆发。她无法拒绝,瞬间就被他点燃最原始的渴望。

    午后,景尧带着夏夕去海滩。

    他的公寓离海滩很近,站在屋顶能看到一片蔚蓝的大海。阳光四射,她穿着沙滩裙,由他拉着在松软的沙滩上奔跑。

    海浪拍打着金沙,海鸥低吟盘旋于海面,时光慢慢变得悠闲。

    这些年,她从没这么悠闲,每时每刻都在为生活冲锋陷阵。没完没了的工作,已经消磨了心中的诗和远方。

    成年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成年人的世界,也没有太多浪漫,有的只是实实在在的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成年后,她没了年少时的冲劲,多了一些对现实的妥协。

    可自从认识景尧,她的生活就变了,她不确定这些变化是好还是坏,她也不知道有他的生活,怎样的模式才是常态。

    一个人的生活可以随心所欲,两个人的世界难免磕磕碰碰,会因各种生活习惯产生摩擦。

    只是现在景尧一直迁就她,而没有显现出太多的矛盾,一旦他失去了耐性,她不知道会怎样。

    从公寓出来后,她去了门口的便利店,说是买水,但同时也买了紧急避孕药以及日常避孕药。

    这几天他们没做任何防护措施,她害怕会怀孕。就算这两天幸运地躲过了,那以后呢?所以还是悄悄避着吧!

    “夏夕姐,你躲在这里背着我偷吃什么?”景尧突然冒出来,吓了夏夕一跳。

    “咳咳咳……”水呛进了夏夕的气管。

    景尧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背:“你一脸心虚,干什么吓成这样?”

    这让她怎么说?

    夏夕:“我渴。”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她又喝了好几口水。

    景尧先是定定地看了她几眼,脸上的笑渐渐收了:“你是不是吃紧急避孕药了?”

    他的侦查能力实在太强,根本瞒不住。

    她点了下头。吃药前,她其实应该和他商量一下的,但她又担心景尧会顺其自然地让她为他生下孩子。

    只是她现在的心态还不适合做妈妈。而眼下他们正亲密,她也不想因为要不要生孩子这件事与他生出分歧,闹得彼此不愉快。

    “避孕药拿出来。”景尧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她只得把药盒都交了出去。

    他拿着药盒细细看了看,一把拉住她:“跟我来。”

    “去哪儿?”

    “便利店。”

    进了便利店,景尧二话不说,把药扔进垃圾筒里,这举动太霸道了,令她直皱眉。但很快,他拿起收银台边上的计生用品,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她愣了愣,俏脸迅速涨红。

    而他笑眯了眼:“你不说话,那我做主了。”

    他转过身,拿了十几盒计生用品,对收银员说:“可以刷卡吗?”

    收银员道:“对不起,我们只支持微信或支付宝付款,现金也可以。”

    “老婆,付钱,我的手机在车里。”他笑眯眯地冲她招手。

    夏夕脸一热,付完钱忙把这人拉出去了。

    “你跑什么?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是夫妻,买计生用品很正常。”那坏蛋还在后面笑。

    她瞪他:“这种事你做得这么自然,还说没经验,谁信?”

    “天地良心,我在被你扑倒之前,可是一个纯纯的处男。”

    这事只怕要被他说一辈子了,都是酒精害的!

    她不理他,推开他就跑。

    他哈哈大笑,把人拉回来:“你不会恼羞成怒了吧?对不住对不住,为夫错了,是为夫情难自禁,没把持住。”

    这个说法和之前的有什么区别?

    夏夕咬唇,但没一会儿就笑了。

    这事其实没必要说那么清楚,反正都是你情我愿。

    “走了,逗我好玩吗?有时候,我觉得你根本不像律师,倒像稚气未脱的大孩子……啊!”

    她拉着他去找车,却再度被他拉进怀里:“现在你还把我当小孩子看?”他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

    心生警觉的夏夕忙改口:“不当了,不当了,以后你是我男人,是我要依靠一辈子的顶梁柱。”这么夸总可以了吧?

    “这就对了!走吧,大宝贝!”景尧顿时笑了。

    夏夕暗暗摇头,看来他不喜欢她把他当小孩看,但他有时真的挺孩子气的,得夸了才高兴。

    坐进车子后,景尧看向她,目光里多了一些认真:“你以后不可以吃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当妈妈,其实我也没准备好当爸爸,现在的我更想多一些时间和你恩恩爱爱,无人打扰。所以,在要不要孩子这件事上,你说了算,你要,我们就要;你不要,我们可以一直二人世界。但请你别再瞒着我吃药,以后的防护工作我来做。你放心,我会以你的想法为先。”

    面对这样的体贴,如果说她没半点感动,那是假的。

    只是他越是迁就她,她越是感动。

    有他的日子很轻松,可她又会觉得这种生活太不真实了,就像一个七彩泡泡,随时都会消失。

    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迷恋能维持多久?尤其像他这样优质的男人。

    这世界的诱惑那么多,当她容颜逝去,他还能一直一心一意地对待她吗?

    一连三天,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寓里。景尧则会在夏夕补觉的时候,抽空和客户见个面。

    这几天,她以最大的程度去接受这个小丈夫,放下负担,沉迷在他编织的美好世界里不能自拔。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多才多艺,多金又专情。

    试问,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

    有时,她会迷失在他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里,会觉得自己好似爱上了他。她喜欢看到他的笑,喜欢听他说甜言蜜语,喜欢被他逗得心花怒放,但冷静下来后,她也会想,这种喜欢是爱情吗?好像也不是。

    她对景尧更多的是感激,为此,她努力走近他,爱上他。

    现在她还没真正走进他的世界,对他的了解也很表面。而他的世界,绝对比她所看到的还要复杂。

    她害怕受到伤害,怕全身心投入后,会以遍体鳞伤收场。

    又一夜过去了。

    夏夕被闹钟叫醒,她坐起身,却被景尧拖了过去:“起这么早干吗?”

    夏夕:“我想去看日出。”

    “你不困吗?”

    困,但她还是想去看日出。

    夏夕:“你睡,我去看看……喂,你干吗?”

    景尧突然跳下床,将她抱起。

    “我和你一起去看日出。”他抱起她走到阳台,将她放在栏杆上,她急忙勾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他坏笑,但神情认真:“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你是我的命,这辈子,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再不让你孤单寂寞。”

    夏夕一怔,用手指轻描他的眉眼。

    这男人是她的,帅气又温柔,不管以后如何,这一刻她很享受拥有他的感觉。

    她低下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问:“我就这么好?”

    “对,你什么都好。”景尧笑道。

    她温柔地对着他笑,然后转头道:“快看日出。”

    景尧轻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海平线上,一轮耀眼的红日渐渐爬起,金色燃烧了整片海水,白云,红日,火海,美如画卷。

    “真漂亮。”夏夕感叹。

    她曾和卓樾看过日出,也曾和他在初升的阳光下热吻。那时的她,觉得一切充满生机,未来有无限可能。只是在卓樾失踪后,她再没赏过日出,如今陪她看日出的却是景尧。

    “余生,我想陪你去世界各地看日出。”他厮磨着她的脸颊,说着最动听的情话,“夏夕,人生很短,我想和你走过繁华,不悔此生,你愿意吗?”

    这个承诺真美。

    “好啊。”她一口应下。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她应下是不想破坏当前的美景和氛围。

    人生就该有梦想,万一有天实现了呢?

    白芷恨夏夕,一恨十余年。她至今都没想明白,像她这样的天之骄女,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平民女子?夏夕除了长得漂亮一点,还有什么优点?

    比家世,她白家和卓家是世交,虽然也曾出过一些问题,但至少在她入狱之前,两家家长都走得很近。

    比学历,她白芷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金融专业,毕业成绩优异,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才女。

    比相识,她与卓樾打小便认识,两岁之差,她叫他卓哥哥,他叫她小白,两家又同住一片小区,别墅比邻而居,常常一同上学,一同放学,节假日更是常在一处玩耍。

    可恨十九年前,向敏阿姨向卓伯伯提出了离婚,虽然卓樾的抚养权归卓伯伯,无奈卓伯伯忙于工作,很少管教卓樾,父子关系淡漠,卓樾毅然陪着向敏阿姨离开了繁华大城市,定居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并在一座三线城市读高中,上大学。

    从此,他与她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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