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妻缔联盟-《早安,总裁大人(三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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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夕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锁在一只大箱子里,嘴巴被封死了,箱子四周有几个呼吸孔,除此之外没一丝声响。她惊恐自己无法放平身体,也发不出声音,更不知自己会被送去哪里。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世界永远是黑暗的,前所未有的绝望充斥在她脑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来搬箱子。因为重心不稳,她在箱子里被晃得撞来撞去,紧跟着有几缕阳光从呼吸孔内射了进来。有人在说话,但她一句也听不懂,也不知是哪里的方言。

    一路颠簸,她被抬上车,车子载着她去了不知名的地方。待车停,箱子被搬下来,又是一路颠簸。她被安置在地上,有人在拆箱盖。

    很快,盖子被打开,刺眼的光线逼入眼睛,她本能闭紧,重新睁开时只看到黑狐笑眯眯地站在箱子外头看着自己:“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来人,把贵客给我扶起来。”

    贵客?不是人质吗?

    她晕晕的,怀疑自己在做梦。

    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女人身着一种奇怪的民族服,过来把她拎出箱子,还解了她身上的粗绳,撕了她嘴上的胶布,将她按在椅子上,奉上一杯温水,也不问她要不要喝,就给灌了下去,然后给擦了擦嘴退下。

    “你歇一下,缓一缓再吃点东西,恢复元气之后,我会带你去见我老板。”黑狐说完就退了出去。

    夏夕有气无力地四下张望。

    这是一处废弃的庙宇,其建造风格典国特色,和z国的不一样。虽然已经被废弃,但是殿宇内依稀还残留着当年香火鼎盛时期的金碧辉煌。

    典国有很多佛塔,全国信佛教的人很多。当地人尽管住的很简陋,但是他们的寺庙却建造的富丽堂皇。

    夏夕惊魂未定地想起了曾经在网页上看到过的典国相关资料,没想到黑狐竟把她弄出了国。

    夏夕一脸懵,心里既担忧韩筝被遗弃在无人知道的地方,又忧心自己身陷虎狼之地,也不知要怎样才能脱困。

    思绪扰扰中,她见边上有一张小榻,边上有一小几,几上搁着一碗米汤。她饿极了,捧起来尝了尝,味道还不错,一口喝尽。

    肚子饱了,她整个人也微微放松了下来,坐在小榻上,一个恍惚竟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

    “喂,醒醒,醒醒……女神,快醒醒……”正当睡得沉,有个叫唤声在耳边响了起来,似有人在推她。

    夏夕猛地一睁眼,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年轻脸孔撞入视线。夏夕定定望着那张离自己咫尺之距的脸孔,眨巴眨巴眼睛,一时记不起这人是谁。

    “总算醒了,快,跟我走!”

    “你是?”

    她被拖起来时,尚未记不起他是谁。

    “仓小天?你是仓小天!”忽灵光一现,她叫出了这个名字。

    “嘿嘿,女神还记得我呀,对,我是仓小天。”仓小天对她憨憨一笑。

    “可……可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可是贼窝啊!

    “现在没空和你解释,先离开这里再说。”

    夏夕脑袋里一片糨糊,人已被仓小天带了出去。

    只是才打开门,门外头就涌来一群人,一个个动作迅猛如豹,一下子就把他们给围住了。

    此时天色已暗,夏夕愣愣地望着这群围过来的人,他们都穿着具有典国特色的民族服,且都是青壮年,一个个皆虎背熊腰,但五官看上去并不凶神恶煞。

    紧跟着,从他们的包围圈内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也着当地民族服,身形健硕,长相威武,满脸胡髭,一看就是他们的头领。

    难道他就是黑狐所说的老板?

    “侬叔……”仓小天把夏夕护在身后,极不情愿地叫了一声。

    夏夕顿时瞪大了眼珠子:他们竟是一伙的?

    “夏小姐是我的贵客,你这是想把人带到哪去?”

    侬叔声音沙哑中透着一种强烈的威仪感,虽穿得是异族服饰,但说的却是地道的z国语。

    “她是哪儿来的,自然得把人送到哪去。侬叔,夏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您这样让人不分青红皂白地绑来,太不讲道理了。”

    很好,至少仓小天还有点血性。

    那个侬叔却叹了一声:“现在外头的人恨不得夏小姐立时立刻死去,你要是现在把她带出去,不是救他,只会害死她。你到底是想让她死还是活?”

    仓小天一怔:“夏小姐救过我,我当然想她活。”

    “那就让她安心住下。”

    听上去这侬叔似乎不坏。

    夏夕暗暗琢磨着,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来来回回扫了一圈,然后轻轻咳了咳:“你是谁?把我绑来到底为了什么?”

    这时,侬叔转过了头冲她行了一个少见的民族礼:“你好,景太太,我叫侬万山,和你一样是z国人,也是这边的老大。这一路过来,让你受委屈了,但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还请见谅。很抱歉,现在我们还不能放你离开,实在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上一帮。”

    用绑架的方式把她弄来,是为了求她帮忙?

    这也太蛮横了吧!

    “侬先生,我不觉得我一个普通小市民能帮你什么忙?”夏夕表示怀疑。

    侬万山却深深笑了一笑:“就冲你是景律师的太太,你就注定当不成小市民。”

    明白了,他们这是要拿她和景尧做交易。

    “侬先生不觉得这样做太卑鄙了吗?”她冷叱道。

    侬万山翘了翘唇角:“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尚磊落的人。”

    得,人家自认无耻了。

    “你们到底想让景尧做什么?”她忍不住叫出声。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来人,把景太太请回房间,好生招待,不得有误。”

    “是。”两个男人走上去,用流利的中文道了一声:“景太太,请。”

    所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夏夕不再做任何徒劳无益的争辩,不哭不闹地走回房间。

    房门关上时,门外上了锁,她只听到仓小天在哇哇大叫:“侬叔,你不能这样对我女神!”

    “闭嘴,老三,把小天看管起来。”

    “是。”

    门外的喧哗渐渐地远了。

    夏夕坐回小榻,一头雾水,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经历什么。

    待门外天色大黑时,有人进来送了食物。

    夏夕老大不客气地全吃了,然后倒头继续睡,等醒来时天已亮了,小几上又摆满了食物,她又吃了个精光。

    一整天时间,没有人来搭理她。

    渐渐地,夕阳西去,直到夜色再次笼罩大地,她整个人包裹在黑色里,直到外头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枪声,她立刻惊跳起来。

    没错,是枪声!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夏夕骇然走到门口想出去,可门上了锁。

    隔了一小会儿,外头亮起了一道道灯光,有人操着典国语在说话,同时似乎在浇着什么,紧跟着,一股刺鼻的异味飘了进来。

    竟是——汽油?

    夏夕陡然瞪大了眼。

    天呐,外面的人这是想烧死她?

    难道景尧来了,然后和他们谈砸了?所以他们想杀她泄愤?

    此地是一间木头构架的殿宇,一旦烧着,她必死无疑!

    “住手。”外头有人厉喝,声音威严极了。

    是侬万山。

    “这个女人必须死!”另一个陌生男人在叫板,用的同样是z国语。

    “他死了,景家不会放过我们。”

    “那总比我们被那个人一个个搞死要来得强!”

    “难道你想一辈子被那人摆布,永远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我只是想活着!我老婆刚给我生了一双龙凤胎,我儿子不能没有阿爸,我女儿需要我保护,我老婆更不能出事。阿菜,放火。”

    “不能放!烧死一个无辜女人,你不心亏吗?”侬万山厉喝。

    “你想和那人斗,那是你的事,我不斗,反正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要我自家人过得好。”

    但见火光一动,有东西“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几乎同一时间,火焰唰地一下就烧了起来,灼灼热气顿时从门外涌进来,夏夕惊骇地退了好几步。

    要逃出去,必须逃出去!她不能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可怎么逃啊?

    门外头有人在大叫:“救火,快救火!”

    另有人在吼:“不准救,谁也不准救!”

    似乎是打起来了。

    夏夕一步步退到了小榻边,从屋外钻进来的火舌,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想把她卷进去,将她烧成齑粉。

    这时,侬万山的声音从嘈杂的声响中脱颖而出:“景太太,床榻下面有一条地道,榻架上有机关,你快找一找!”

    地道?机关?

    混乱中,她往榻架上找了过去,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一个地方被拧动了,榻板立刻往上拱起。

    借着火光,她将褥子卷起,看到榻板底下竟是一条暗道,几乎同时,一股子淡淡的霉味从底下蹿上来,很难闻。

    夏夕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地道能不能救自己一命,但只要不被烧个面目全非,管他呢!

    通道很狭小,且乌漆抹黑的,待下到地底下,呈现在面前的是一条一米直径的通道。

    夏夕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一个十字路口,东南西北都可以走。

    她一下凌乱了,这这这……这要选哪一条啊?

    夏夕随便选了一条,拼了命地往前爬,手被地上的锋利碎石磨破了,不管;脸孔被地道壁上衍生出来的不知名的植物划伤了,不管;脖子上似被一些液体给滴到了,凉飕飕的,黏糊糊的,不管……

    也不知爬了多久,她终于爬到了一个三岔路口。

    她再次胡乱地挑了一个方向,继续爬,等爬累了,快爬不动的时候,总算是到了尽头,可偏偏是一个死胡同。

    夏夕绝望了,四处摸着,希望有奇迹出现。

    奇迹果然出现了。

    头顶上方的有一个盖子,她往上推了推,推得动。

    一下,二下,三下……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推。

    终于,盖子推开了。

    新鲜空气涌了进来,她看到了千万星光,在漆黑的夜空闪闪发光……

    等她从地道内爬上来,坐下后才松了一口气。一道手电筒的亮光在眼前一闪而过,有人厉喝一声:“不许动。”

    夏夕惊骇,慌不择路地往某个方向跑去,发现自己竟在一座山上,眼前哪有什么明路可以跑?脚下全是半人高的杂树野草,奔跑时,一脚深一脚浅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跌倒。

    砰砰砰!死寂一般的夜空下,突然响起可怕的枪声。

    她一惊,脚下踩了个空,往山坡下滚去,嘴里不自觉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待停止滚动时,不等她回过神,就有人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衣领。

    也不知谁恶狠狠地叫了一声:“毙了她!”

    “砰!砰!砰!”一阵子弹狂响。

    夏夕恐惧地闭上了眼。

    耳边,有鸟雀被惊得四散逃离,乌鸦哇哇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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