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董平胜低敛眉眼,沉声道,“当年放走宁小川,算起来是我对不起将军您,前些日子听说秦家的事后,便在此等候了。 将军为人,末将清楚,您绝不是传言那般狡诈的叛逆之臣,看着您如此离京,末将替您不值,您若是不嫌弃,可留在潼阳,属下上书兵部,将这潼阳守将之位让与将军。” 秦峰抬头,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可惜,“算了,戎马了半辈子,该歇歇了,这潼阳是中州门户,在你手上不仅我放心,陛下也放心。” “可是,将军,您真的不能离开殷都,您是禁卫军的大将军,是我们的大将军。”董平胜情真意切地说道。 秦万冢摇了摇头,“这或许就是我的命,董将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黑甲已不在,往事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董平胜叹气拱手道,“将军,董平胜眼中,您就是永远的大将军,无论在哪,无论何时都是,将军此番远行,一路珍重。” 秦峰笑了笑,抱拳行礼,“若是之前,我会责怪你拍马屁,但是现在不会了,董将军啊,这大奉的未来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我们该退场了。” 这个退场,并不是秦峰想象中的那般,倒是有着英雄迟暮的悲凉滋味在里面。 就像戏文中那般,叹流年,忆往昔,谁人叹息烟雨覆亭台;故人辞,今宵别,谁人抚琴梨花占满衣;青辞叙,黄酒誉,谁人为我锤鼓诉相思。 …… 往东而去,越过潼阳,抵达潞州边境,这里似乎有人早已等候多时。 一众腰间佩刀,头戴青色面罩的男子骑在马上拦在路中央。 赶路的车夫见状赶紧勒马停车,为首的男子纵马赶来,冲着面前马车拱手说道,“秦将军威名远扬,百闻不如一见,我家主公仰慕将军已久,望将军可以移驾寒舍,以成我家主公心愿。” 马车里的秦峰望向窗外,看着面前四排规整的男子,皱眉道:“这天下是大奉的天下,天之主公只有一人,便是当今天子,敢问你家主公可是当今天子?” 为首男子缄口不言,身边一众巍峨男子齐刷刷右手握刀,整齐程度让秦峰眉头紧锁。 只有行伍出身的人才会做到如此整齐划一,眼前这些人清一色腰配长刀,头戴青面,只怕不是一般人,他们口中的主公也不是一般人。 “秦将军,秦家覆灭,能重振秦家的只有我家主公,将军,您辉煌一生,难道就甘心落得个两手空空的下场吗? 大奉能给您的,我家主公也能给,甚至更好,秦家不就是想要个世家之名吗?我家主公给得起。”为首男子大言不惭的说着。 马车内的秦峰深呼吸一口气,纠结千万后,走下马车,看着眼前众人,拔出腰间湛金剑,剑身锋利,削铁如泥。 利剑直指眼前男子! “我秦峰乃大奉的臣子,岂可侍二主?诸位,动手吧!” “你们这些老骨头都挺硬啊,既然如此,那秦将军,我等得罪了。”男子一挥手,身后众人齐刷刷拔剑而出。 见惯了战场厮杀的秦峰神态闲适,轻声笑道,“宁致可以以死明志,我秦峰自然也是可以。” 一剑出,真气鼓动,天空电闪雷鸣,赫然是天地异象。 气势惊天,远在潼阳的董平胜抬头东望,看着远处的乌云滚滚,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当即带着潼阳守军朝着中州和潞州边境赶去。 边境之外,距离潞州境还有三里地,董平胜手握长枪,纵马狂奔。 当他赶到战场的时候,现场早已经是一片狼藉,载着秦峰的马车早已被真气卷成了齑粉,浑身是血的大将军撑着利剑半跪在地。 董平胜这才知道大事不好,一个飞跃来到秦峰面前,然而他面前的秦峰已然没了呼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