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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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雨一起,山路就走不成,向导却是不肯。两边讨价还价,直到他们收刮全身上下,将能给的都给那向导,向他保证雨下不下来,昨天晚上一夜有星星,那向导才勉为其难。当天夜晚,半夜还不愿歇脚,第二天又要再上路,向导实在撑不住他们这速度,他们就又支付向导一匹马。
为了激励向导,刘启反复强调:“累上几天,却是真正挣上钱了的,前日所付是小数,拿上你骑的这匹马回去,抵你一两年,就算你拿一二百两银子做本金,一年能挣几何?”
向导还撑得住,就怕他们到时候不履约。
山路不好走。
紧赶慢赶,也是好几天。
到了武关,刘启不顾小气的张奋青、马里得阻拦,硬是将马给了向导,那向导乐得嘴都合不拢,一再抱拳,担心刘启几人携带兵器,过关不易,还在当地托一个熟人,设法再送他们一程。
只是出了武关,兄弟几个干粮也快食尽,几乎身无分文,再到下午,眼看不远有一个村落,就打算在附近打点猎,用猎物借宿一晚。
当天下午兄弟几个打猎,偏偏一无所获。晚上他们到村外转悠,想厚着脸皮投宿,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可怜这些后生,赶上询问他们一番,竟没识破他们“欲报国从军”的谎话,把他们叫到家中。老婆婆的儿子在外面做生意,已经安家安到了城里,家里只有老夫老妻二人。他们家倒还殷实,好酒好肉地招待,老爷子是退伍还家的,说了很多鼓励他们的话。众人不好意思白吃,反正已经出了武关,身上再没有干粮,第二天没有立刻就走,打算再出门打到猎物,一部分给老夫老妻作赔偿,一部分煮熟充当干粮。
中原人烟稠密,山地野物要少得多。
在附近山林穿梭了大半天,几人才开始有收获,抓了两只野鸡,打了一只野兔,一头麋鹿,运气好,还弄死了一头野猪。他们野外大吃一顿,沿路回去,接近村落已是傍晚,然而一两里之外,老远就可看到村子上空火光冲天,众人着急驰到,村落已遍地尸体,一个被拖死的老妇被遗留在村口。
几人心中被什么烧着一样,慌忙下马,虽见不是那位婆婆,心还是一分分沉下去。他们冲到池塘那儿,看到院墙分几段倒塌,再跑进院子,就看到了横死的老夫老妻。刘启注意到,老爷子的剑上还有鲜血,而那个热心婆婆趴在石磨上,带着戒指的手指头被人砍断,本来手上戴着大的祖母绿戒指不翼而飞。
他记得那婆婆说过,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是用这枚戒指向她求婚的。
从此他们生儿育女,一起度过几十个春秋,这戒指就是见证。
这些残忍的畜生,竟是如此对待老人,死后还要砍断手指,将戒指掠夺走。
满村都是游牧人留下的痕迹,回想起昨日的谎言和老夫妻的热情,刘启不由自主地跪下,仰天大叫。
他知道,有了这场屠杀,众兄弟也会质疑他们自己的选择。过了好一会儿,他默默地爬起来,将老夫老妻并在一起,看着死去的他们,心中暗道:“阿叔。你究竟是要为我阿爸复仇,还只是为了找一个南下牧马的借口?要是你想和章维舅舅统治这片土地,怎么能这样对待这里生活的百姓?这片土地上英雄辈出,咱们的先祖不就是吗,你用这样的血腥手段,只会激起无数男儿的血性。
众人为这对不知名的夫妇送泪。
回过神的刘启奔出门外,翻身上马,大声朝众人高喝:“他们刚走,跟我去追!我要替父叔长辈约束惩戒这些乱兵。”
夕阳惨红,像被那双热肠古风的老夫老妻的鲜血浸渍过。惨状催促刘启在道路上急驰,但除了他的“笨笨”,缺乏精粮而又劳碌一天的马匹都已气力不继,被远远拉在了后面。他走了一程又一程,最终停在一处黄土坡上。转过坡下是一处小战之地,上面有了十余具尸体和几匹倒毙的战马,一名快死未死的草原人持着自己的一只断手,躬起流着肠子的身子,在地下翻滚。
等着自己的同伴,刘启对情况做出了判断。
庆德应该已经失陷,高显的兵马肯定也在想着绕过潼关进入关中,于是有一支游牧人的兵马作为前锋,打到了这里。
眼前胜负已一目了然:游牧人丢下自己的伤残撤退,靖康人打扫战场,同样剥光完发亮的东西。
刘启翻身下马,冲到这片战场里。
他踏到那个未死透的人面前,稍微一迟疑,问道:“在北面下路的村子杀人的是不是你们?告诉我,我就给你个痛快!”
那人年龄不是很大,脸色惨白如腊,仅有的一只手里拿着的那只断手却少了一根指头,让人产生出和断去指头的婆婆关联到一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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