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谕对蔡元培说:“这本关于法国大革命的书,袁项城说不定也会喜欢。” 蔡元培在欧洲待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法国发生了啥。 欧洲目前发生了那么多革命,称得上“大”的,也就法国那次,因为影响属实有点大。 过程嘛,简单说无非就是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妃花钱太狠,想向资产阶级伸手要钱,结果为此召开的三级会议上他们不干了,要推翻路易十六。 最开始法国同样有君主立宪派,但革命派的声音比较大一点。 而当时的欧洲其他国家一看法国这势头,那不行! 你们法国要是搞成了,我们这些国王咋办,大家还不都这么玩,要推翻我们? 于是各国组织了反法联盟,就连英国都参与了,括弧,那时候英国已经完成资产阶级革命,只不过是君主立宪制,但他们的诉求只是不让法国强大。 路易十六也是真滴作死,法军和反法联盟打着仗,他还通风报信。 仗打完了,法国人自然要把他推上断头台。 后来嘛,先是比较软的吉伦特派执政,结果打不赢仗,被推翻。 接着是强硬的雅各宾派上台,把不听话的都嘎了,杀了几万人。后来也被推翻,头领罗伯斯皮尔也被嘎了。 再然后就是军人拿破仑发动雾月政变,加冕称帝。 大革命搞了十来年,最后还是一个军人当了皇帝。 现在李谕仔细想想,里面的一些情节和清末民初还真有点像。 但帝国制度肯定不行,即便强如拿破仑,对外战争打得那么强势,输了一场就彻底绷不住。 拿破仑倒台后,法国又反反复复在帝国、共和国之间左右横跳了好几次,名字也起得够随意,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共和国…… 蔡元培说:“疏才担心袁世凯会弄出当年拿破仑称帝的把戏?” 李谕说:“权力据说有一种无形魔力,更何况对于一个旧官僚体制出来的人。” “我会把你的担忧告诉孙先生和黎元洪先生,”蔡元培说,“但是让袁世凯多了解一下法国发生的大革命,可能没有多少坏处,至少能威慑一下清王室。” 李谕说:“用不好就是把双刃剑。” 火车到达哈尔滨后,继而转头南下。 相比较南方革命势头高涨,北方相对要收敛一些,毕竟北洋军的势力在这摆着。 火车到达沈阳,再往南走就要入关了,由于形势特殊,所以在这里要进行一轮检查。 “妈拉个巴子,让你们下来就下来,万一混进去个革命党,让老子怎么交代?!” 李谕竟然又听到了张作霖骂骂咧咧的声音。 辛亥时期,张作霖抓了很多革命党人,受到了清廷重视,委任为奉天巡防营总办,从此掌握了奉天省的军政大权。 “嚯,是李大学士!”张作霖眼睛很尖,一眼就看见了李谕。 李谕说:“张将军,别来无恙。” 张作霖乐呵呵道:“别来无恙,别来无恙!哈哈,多亏了上次和你们一起在哈尔滨搞鼠疫,让我顺便升了官,您可是我的一个大福星!” “这就不敢当了。”李谕说。 张作霖问:“李大学士怎么从哈尔滨过来?” 李谕说:“并非哈尔滨,在下是从欧洲回来。” “啊!我知道!”张作霖大大咧咧说,“是那个诺贝尔奖吧?那可厉害得很,现在我对李大学士之佩服更要远超那些只会狗屁文章的半吊子秀才。” 李谕哭笑不得,秀才只能算科举中很低的等级,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夸自己。 李谕说:“各有所长而已。。” “那可不!”张作霖说,“我好歹是见过了一点世面的人,几个月前在奉天办的万国鼠疫大会,我负责了安防,以前我就没见过这么多洋人。看洋人态度,你们搞的这些让我们摸不清门道的科学还真是这个!” 张作霖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李谕说:“科学确实是兴国必需。” “李大学士说得太对了!”张作霖说。 这些民国初年旧军阀们虽然基本都是大老粗,但对新学堂和科学其实挺上心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