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两院一堂-《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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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元瑮的意思当然是说学校里已经挂上了李谕的画像。

    李谕笑道:“照片而已。”

    夏元瑮,字浮筠,只有二十八岁,比李谕年纪还小。

    他的学历很优秀,在美国耶鲁大学、伯克利学校都学习过物理学,还到柏林进行了深造。

    目前理工科方面人才奇缺,不到三十岁就能当国内大学教授的情况一点都不稀奇。

    何育杰年纪也不大,便是北大物理学教授。

    夏元瑮说:“我在欧洲读书时,有幸见过普朗克先生几面,他对您的赞誉极高。”

    李谕讶道:“你见过普朗克先生?”

    夏元瑮说:“我听过他的课程,普朗克教授上课非常认真,讲义齐全,我印象很深。”

    “普朗克确实是个好老师,”李谕说,然后又指着桌上的几本德文杂志,“你在研究相对论?”

    夏元瑮说:“是的,当时普朗克教授就说,您与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先生合作发表的相对论是一项物理学中空前绝后的新理论。我一听有您参与,就迫不及待找来仔细研究。”

    李谕说:“眼光独到,相对论是很有前景的一门学科。”

    如果没有李谕的穿越,夏元瑮差不多便是中国最早深入研究并且翻译相对论著作的学者。

    而且夏元瑮也是极少的同时见过普朗克与爱因斯坦本人的中国学者。

    夏元瑮说:“院士先生如此说,我定会继续仔细钻研。”

    何育杰说:“我们还想听听院士先生对新生的北京大学理科院有什么建议。”

    “没错!”夏元瑮说,“这是大事,还望院士先生不吝赐教。”

    李谕忙说:“赐教谈不上,大家交流交流便是。理科是科学之基础,看到它终于在北大中独立出来,我的心情非常欢欣。”

    北大的第一批物理学本科毕业生就出自物理学本科毕业生与何育杰两位教授。

    李谕接着说:“蔡部长说过,教育是一国之本,兴国离不开教育。但他的意思里,其实想说义务教育是最重要的,不过义务教育的推广需要巨大的投入以及自上而下政府的强力执行,难度非常大。而高等教育则是锦上添花。我们在大学堂中,要给全国做个表率,最主要的是树立全国人民的信心,即最难的学问中国人也是可以学通的。”

    何育杰说:“最难的,就是数理化生之学,全都离不开我们理科学院。”

    夏元瑮说:“担子重了点,有挑战才有意思,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咱们又能有人拿瑞典的诺贝尔奖。”

    李谕说:“理科的资金投入不算大,值得多花功夫。我从欧洲运回了大批实验器材,不少都是卡文迪许实验室以及最新的曼彻斯特大学实验室同款,特意选出了一批捐给贵校。”

    何育杰高兴道:“我在英国留学,跟着卢瑟福教授上课时,有幸进过卡文迪许实验室,要是咱们也有这样优良的实验室,真是做梦都梦不到!”

    李谕说:“卢瑟福教授的很多试验都可以在北大进行复现,说不定你们慢慢会有新发现,届时能发在《science》与《natural》上。”

    何育杰说:“卢瑟福教授的许多实验都需要特定的实验装置。”

    李谕说:“一点点来,哪怕只是改进其实验器材,也是值得研究的事。因为很多实验器材本身就是现代物理学的高度结晶,比如盖革计数器。”

    何育杰深受启发:“多谢院士先生引导,与您说话,受益匪浅,我心中已有了未来一两年的研究规划雏形。”

    李谕说:“你在英国跟对了教授,照着卢瑟福先生的路子研究下去,绝对没错。”

    何育杰说:“我明白了。”

    等他搞上四五年试验,有了基础,李谕就可以帮着大大推力一把,看他能不能提前搞定质子的发现。

    这绝对是个诺奖级别的发现。

    历史上卢瑟福1919年发现了质子,但不知道为啥这么大的事,诺奖竟没有颁奖。

    卢瑟福是有资格拿三块诺奖的,但作为顶级物理学家的他只拿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化学奖。

    1920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给了一个叫做纪尧姆的人,估计绝大部分人压根没有听过,更不知道他干了啥。

    二十世纪上半叶的诺奖得主大都是威震四海的物理学界顶级大牛,这个纪尧姆研究的合金领域真心不咋出名(貌似是用在钟表行业的一种镍铜合金)。即便到了后世,想找他的论文和研究资料都很困难,——知名度真的太低。

    类似的情况在二十世纪上半叶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中还有几次,李谕感觉可以让培养国人科学家补充这些位置。

    只这件事比自己搞科研难不少,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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