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跪下-《朕的皇夫太善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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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鞭,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那原本布满暧昧痕迹的脊背上,被血痕和流下的血遮盖。

    寝殿内,浓烈的血腥味散不开。

    她扔下鞭子,“让梁太医给你开药。”

    她抬脚要走,那人猛然抱住她的腿,这个动作让他后背的血流得更快,地毯上氤氲出一片血迹,“陛下,今夜留下来。”

    温如栖眸色微顿,“松开。”

    商云止抬手抓住她的袖子,低声祈求:“陛下,留下来,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留下来!”

    那指尖透明如纸。

    温如栖云淡风轻地抖了抖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她还有奏折要看,后宫的事情已经够不省心了,前朝的事总不能落下。

    商云止没有握住任何东西。

    她前脚刚走,后脚梁太医就敲门,“皇夫,陛下说您身子不适,臣给您把个脉。”

    商云止顿了顿,僵硬起身,就着这样子穿上衣杉,“回去吧,我没事。”

    西光入户。

    沾了墨汁的右手动了动,他摊开掌心,纹路清晰,干干净净,没有血,没有伤痕。

    云止站了良久,坐到桌子前,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让背上的伤再次裂开,这点疼痛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他铺开纸,抬手拿过一边的笔,沾了沾砚台中快干掉的墨汁。

    抬腕,落笔。

    豆大的墨汁滚落下来。

    他的指尖不停地发颤,最后几乎连笔都拿不稳。

    手背青筋冒起。

    冷汗从鬓边滑下。

    日光很烈,祖父温和的脸在日色中空白,尖锐丑陋的石头落下来……

    好疼!

    他捂着右手掌心发抖。

    谁让你练字的!谁准你练字的!

    陛下很喜欢草民的字,可惜,皇夫的字好像不太雅致。

    手中的笔被折断,差点划破掌心。

    商云止猛然靠在椅背上,冷汗淋漓,他颓然地松开手,断裂成两半的笔从掌心滑落下去,墨汁再次乌黑了手指。

    他又一次举起手。

    右手完好无损。

    但他再也拿不起笔,也无法练字。

    就连批阅公事,他都是左手。

    他曾经……也会写一手好字,那个人也曾赞过的,他也曾龙飞凤舞,笔走龙蛇之间意气风发,漂亮的小楷如同有生命,组成他的空白日子的欢乐,如同华丽乐章。

    如今,那些字,歪歪扭扭,就像是那错位的人生,还有他日渐扭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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