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再次看到谢郢衣时,陈白起便觉得他脸色不太好,除此之外,他看着她时,眼神总像酝着一团火,将冰霜雪化,软和温柔得不可思议。 ……这还是谢郢衣吗? 陈白起觉得他可能是病了,她伸手过去,手背贴在他额头上,不顾他微讶迷茫的神色,直接问道:“你生病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谢郢衣因为她的动作,苍白的脸上浮起些红晕,他按在她的手背上,握着比他小几号的手,将其拉下来。 “我没事,你在此处住得可还习惯?” “甚好。” 陈白起表情轻松,她没有认床的习惯,也是一个懂得如何调节自己心理、可以适应各种环境的人,再艰苦的地方她都能睡得着,更何况巫族给她安排的住所确实也不错,香居软榻。 “那你喜欢这里吗?”他与她隔案而坐,一袭蓝染白领袍服,愈发衬得他俊逸澄澈,冰清玉洁。 他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问完话便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内双深长,不想错过她一丝的神色变化。 陈白起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地回视他,倒是没有正面回答他,只道:“若这里成为我的家,焉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东西?” 谢郢衣听到她这样说,表情未变,好似也是知道她心事的,他垂下眼,手指摩挲案上的杯橼,盯着热汽氤氲腾空。 “我带你回来,自不会是让你成为过客。” 两人一番平平无奇的对话中却隐藏着彼此的深意,结果……当然是双方都满载而归。 他希望她对巫族有归宿感,而她希望他能够不谋而同。 谢郢衣,他的确是站在她这边的,陈白起再次得到了确定。 她心情不错,眉眼舒展,想起另一件事,便站起来讲话:“郢衣,你与巫长庭可有私交?” 谢郢衣也随之站起,只是他的动作稍微有些僵硬与迟缓,看起来不太利索,他眉头轻颦,唇色更白了几分。 而陈白起绕过他走到窗台摆放正花期正盛的金雀兰前轻轻拨弄,倒是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并无,但也算说得上话。” 谢郢衣缓了一会儿才平静道。 陈白起动作停顿了片刻,她眸藏深意:“我想与他单独见一面。” 谢郢衣听她提及巫长庭,便大抵猜出她的心思。 “圣子,是想拉拢巫武一派?” “你说,巫妖王在巫族代表着至高无上,但巫族无主已有百年,早就习惯了以十二干支为主为政,那么此时巫妖王的出现又能代表什么呢?一个代表着可以无往不利的吉祥物,还是一个聚拢人心的象征摆设?”陈白起忽然道。 谢郢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但转念一想,她的话……也无不道理。 “神像是高高摆在祭台上的,可我却想下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