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八十二章 主公,决择(二)-《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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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宫的西侧有“顺英堂”,先王的夫人一般便被安排在里面,一些位份高的则是“燕延堂”,但如今空置较多,另设有围房几十间,房间较宫堂要矮小许多,陈设简单,是供一些宫中太监、侍卫以及值勤官员的住宿之所。

    这些人稽婴都一一带过来让陈白起看过了,但她都说不是。

    陈白起听完之后,道:“你带来的都是居守的人,那些轮班离舍的人呢?”

    稽婴一愣。

    对啊,王宫夜白两班轮值的人皆不同,由于一部分侍卫轮值在他身边替他办事,他一时忽略,并没有查过。

    稽婴幡然醒悟,知道自己忽略了。

    他道:“是我疏忽了,我即刻去围房所有人的查值班册子……”他想了一下,又道:“或许我还漏了一处。”

    平日里他行事多思虑绝不会犯这样的错事,可因为秦王的命吊着太过着急了,一心只顾大肆抓人,却忽略了许多细节。

    陈白起也反应奇快,她道:“你是说西宫那些年迈幽居的老夫人。”

    “先前以为她们常年幽居内宫,想来不会有错,但既然没找着人,那便彻底清查一遍吧。”他下了决心。

    见他面色残酷冰冷,陈白起只劝一句:“别太暴露你的想法,若对方察觉到你的意图,只怕会多生事端。”

    稽婴自有分寸,他道:“放心,我以查刺客为名四处搜捕,不只西侧,其余几方皆有人手假意行动,他只会以为我们摸不准情况依旧在宫内四处排查刺客,却不会知道我们已经锁定了方向。”

    在稽婴走后,陈白起让人带她去见了姒姜跟巫长庭,眼下他们有求于她,自然会满足她的一些不过份的要求。

    姒姜跟巫长庭两人虽然被限制了行动,但却是吃好睡好,除了平日无聊了些之余,便是好奇宫中发生了何事,但陈白起有言在先,在她没有主动来见两人之前,他们不能擅自行动。

    “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陈白起时她的两个大伙伴都惊呆了。

    “你怎么穿成这样?”

    主要是她此刻的形象十分颠覆,往日她是比谁都不怕冷的,哪怕他们两人冻得手脚发僵,她都面无异色,水色红润,但如今却裘衣加手套帽子,穿得着实厚实,连纤幼细软的腰身都不复存在了。

    远远看着就像一颗圆滚的球似的。

    陈白起扯下脸上的面罩,对他们说:“冷。”

    人一冷,连话都不想多说。

    姒姜奇道:“你不是不怕冷吗?”

    于是,陈白起便将近日发生的事情跟他们两人讲了,听得两人是一惊一怔。

    巫长庭听到陈白起以自身为容器汲食了咒术媒介,十分震惊,他道:“圣主,哪怕你有巫力护身,但那咒力若不得化解,你这寒冻之症只怕会持续许久。”

    是,凭她的纯净巫氏血脉护体,那咒术媒介虽然不会伤及其根本,但人若长期处于受冻状态本就是一种变相折磨。

    陈白起还能忍,她不在意道:“我来是想问问,巫大哥你可懂解咒之术?”

    巫长庭本就不乐意掺与秦国的事,但既然圣主相询,他自不会隐瞒:“我并不擅毒咒之术,我族中月半族、另风月族、乾坤一族的族老与族中精英子弟倒是精擅此道。”

    陈白起闻言也不失望,只事实求事道:“他们远在千里之外,等赶到之时只怕也来不及了。”

    “圣主,这种以媒介施咒之人,不可离媒介太远,否则咒术会逐渐失效,如今秦王还活着,他必在附近,若是杀了那施咒之人亦可解。”巫长庭对咒术的了解倒是比陈白起这个半路圣主要更深一些。

    陈白起颔首:“我也是这样认为,并且我隐隐有感知到他(她)的存在。”

    与巫长庭他们谈话一番,见两人眼下过得不错,她便先回到帐篷处等着稽婴,天色渐晚时,稽婴终于又带来了一批人。

    这一次,里面多了许多穿细布缎衣的中老妇人,她们想来是养颐得好,面色红润,被稽婴半强迫半劝说地带到陈白起面前时,脸上有着憋屈与惶恐不安。

    这些中老妇人皆是以往不得宠或没有生育的美人,一代君王一代朝,赢稷乃仁君,且她们在身份上还是他的长辈,是以她们虽没有被苛刻虐待,只是被遗忘在了深苑之中乏人问津。

    此时,她们却用十分古怪讶异的眼神打量着她,些许是她的外在条件太寒酸古怪,她们看着便觉她地位不高,兴许是哪个新收的姬妾,好似觉得这样被带到她面前,是辱了她们尊贵的身份似的。

    不用稽婴说明,这些人的身份陈白起大抵也猜到了。

    看来稽婴为了赢稷也不怕捅了这个后宫这些婆婆妈妈的马蜂窝。

    稷婴顶着压力,使眼色给陈白起,让她赶紧看。

    目光巡视,陈白起沉凝下心思,一一掠过这些人的脸,她每看一个,稽婴的心便跳快一下,最后定在其中一人的身上。

    她目光徒然幽静犀利,抬起手一指。

    “是她。”

    稽婴在一旁早就蓄势以待,她话音一落,便立即打了手势让潜伏在瓦上、树后、门后的尉兵一涌而上抓人,但被指之人在诧异一瞬后,反应亦是极快,她转身便欲擒场中弱妇于手,但却被陈白起事先预料,一脚踢翻炭盆遏制住了她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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