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营救阿卓哥-《早安,总裁大人(三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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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封信是阿卓让我发的。”

    这个回答,再次令景尧身心一震。

    阿卓哥哥?那是阿卓哥哥发出来的求救信?

    “我阿卓哥现在情况怎样?”

    “很不好。非常不好。”

    “快带我过去。”

    “可监护室门外有人把守。”

    “我来解决。”

    “好,那你跟我来。”

    侠秋带着他原路折回,往楼上而去。

    一路上,她低低讲了讲楼上的情况,景尧略作考虑,和她规划了一下怎么制服敌人。

    没一会儿工夫,到了三楼,侠秋独自走出楼梯。监护室门口,两个t国人持枪守着,一个胖子,一个瘦子。

    看到她时,那瘦子不要脸地摸了摸她的脸。

    侠秋立刻闪开,并寒着脸喝了一声:“放开。”

    那人甚是张狂,一步一步逼近,笑得很是邪恶:“里面那个马上就要死了。女人,等着,你早晚会上我的床。”

    侠秋气恨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瘦子捂了捂脸孔,笑着要亲过去,侠秋以死抵抗。

    这时,胖子过去把人拉开:“哎哎哎,别太过分,不管怎样,她现在总归还是里头那活死人的女人。你想捡便宜,等那活死人死翘了再说。”

    瘦子吐了一口口水,指着侠秋骂:“早晚让你好看。”

    胖子则斜了一眼:“进去吧!”

    侠秋一脸怯意地往监护室内退,走了两步后忽然冲胖子道:“超姐让你楼上楼下巡逻一遍楼道和电梯,乔西医生马上要来了……”

    “知道了。”胖子答应着往楼梯口走来,只留瘦子守门。而瘦子正用一种狩猎者的眼神盯着侠秋。

    不过一分钟时间,胖子在走进楼梯后,一支麻醉剂注入其体内,被景尧放倒在地。

    另一头,瘦子跟着侠秋进了门,将她压到墙上想要继续骚扰,结果只觉脖颈间一阵发麻,他都顾不上发出任何声响,就倒了下去——侠秋用的正是刚刚景尧给的麻醉针。

    这时,门被推开,景尧走了进来。他踢了几下地上那个不省人事的瘦子,转头时只看到五步之遥的病床上,有人正沉睡不醒,身上插满了医疗设备。

    景尧快步走近,当他的目光落到那张被毁掉了半张的脸上时,惊骇地浑身一颤。他难以相信眼前这人便是当年那丰神玉立的阿卓哥哥。

    左颊有伤疤,狰狞无比,右颊消瘦得不成人样,原本强健的体魄如今形如枯木,发达的肌肉尽成了皮包骨头,薄薄的被子盖住得好像只是一个纸片人。

    站在床边,景尧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天啊,这八年,阿卓哥哥是怎么熬过来的!曾经像钢铁一样的男人,如今竟奄奄一息,靠呼吸机在维持生命!

    “阿卓……阿卓哥哥……”他颤着声音唤了一声。

    床上的纸片人毫无动静。

    身边,侠秋双眼通红:“没用的。他现在根本没知觉。”

    “他怎么会这样?”景尧豁然回头,愤怒极了。

    这怒火不是冲她发的,而是冲那些在背后制造了这起惨案的罪魁祸首发的。

    “一言难尽,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把他转移出去。景尧,卓樾留在这里肯定活不了多久了。这里没药品。对了,你带了多少人过来?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待,必须马上撤出去!”

    侠秋说得一点错也没有。

    景尧立刻收回失态的情绪,马上呼叫道:“天鹰天鹰,马上联系陆队,我这里已经找到目标人物卓樾,请求警方介入,一举捣毁这个据点。另外马上派救护车过来,卓樾有生命危险。”

    话音才落下,耳麦内传来一阵枪响,老江叫了一声:“紧急呼叫,紧急呼叫,行踪已暴露,开踪已暴露!”

    景尧马上果断接话:“退回别墅,支援很快就会到。”

    指令下达完,他看向侠秋:“侠小姐,麻烦你守好我阿卓哥哥。”

    侠秋点了点头。

    景尧出了病房。

    从这一刻起,枪声在整个别墅上空响了起来,有人受伤惨叫,有人一枪毙命,血水染红了花园,客厅,走道,电梯……

    一个小时后,战斗结束,别墅武装分子几近全歼,t国警力介入,陆悠然带领的z国特警,蒙着脸协助进入,终于将这七巧谷控制住。

    其代价是,赛恩脸部被弹片擦伤,老江差点被勒死,所幸得到同伴救助,可脖子上已然留下一条深深的勒痕。景尧在战斗中旧伤复发,鲜血淋淋,倒在地上几近脱虚。

    当陆悠然走过来扶起他时,他面色死白死白的。

    “怎么样?能撑得住吗?”

    那状况,看得陆悠然很是担忧。

    “没事!快,马上把我阿卓哥哥转移出去,同时封闭消息。在没有查出幕后人是谁之前,必须保持这里与外部正常的通讯。”

    是谁害了卓樾,这事他一定得查出来。

    “你别说话,我这就把你送去医院,卓樾需要医生,你也需要。”

    陆悠然扶他坐好,然后请雷奥上楼,让雷奥给卓樾作了初步的检查。得到这个专家的允许之后,他找来队员立刻进行转移。

    等处理完这件事再回来,他看到景尧早已晕过去。

    等景尧醒过来,已是第二天天亮,这一刻,他的体力是恢复了,只是浑身酸疼。

    “老江,我阿卓哥情况如何?”

    坐起后,拟稿一眼看到老江陪在病房内,他扭了扭脖子,又瞅了瞅窗外那天色,估摸着自己睡了多少时间。

    “已经急救过,但是情况不是很好,现正在打点滴。”老江本来缩在沙发上休息,听得声音,忙走过来将最新的情况上报。

    这正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景尧蹙了蹙眉心,走下床,却发现脚有点虚浮无力。

    老江忙上前扶住:“景律想去探望卓少?”

    “嗯。你扶我一下。”走了两步,他又问问,“从七巧谷逮捕的活口有交代什么吗?”

    “死了,自杀。”

    病房门口,景尧打住步子,气得用拳头砸到了门板上。

    “景律,别气,至少我们已经成功把人救了出来。”

    这似乎是眼前唯一的好消息。

    “侠秋呢?”他突然记起那个白衣女子了。

    “陆队和侠秋都陪在卓少身边,现都在监护室内。”

    “侠秋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不肯说。”

    “为什么?”

    “她说,她只相信景律你,其他人她一律不信。”

    “走,带我过去。”

    景尧连忙往外走。

    一出病房门,他发现整条走廊显得异常肃穆。

    老江告诉他,这里是本地最好的医院,这个区域已经被t国的警方接管,楼上楼下都是便衣警察,陆悠然带来的人则直接看管了监护病房,安全上没任何问题。

    没走多久,景尧就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守着两个z国警员,他们认得他,打了一个招呼:“景律终于醒了,我们陆队说了,等你一醒就要见你,他现在隔壁间休息。”

    “好,我知道了,我先去看过我阿卓哥。”

    “好。”

    那警员把他放了进去。

    房内并无他人,病床上,卓樾静静地躺着,输液管内正在滴答滴答输着点滴,心电监测仪上显示此刻他的生命体征还算稳定,但他一直沉睡着,实在让人担忧。

    景尧走上前,轻轻牵起卓樾那瘦得没半两肉的修长手掌,凉凉的触感,催人泪下。

    怎么想得到啊,当年一别,再见时最最敬爱的兄长竟变成了这样?早知道会这样,这些年他断断不该和他们断了消息往来!

    “景尧。”身后有人轻轻唤了一声。

    景尧转身,侠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她身边还跟着陆悠然。

    “药已经用下去了,不过,雷奥说,能不能醒过来要看他的个人意志。”侠秋的声音很轻,“这么多年,他坚持太久太久了,也不知这次他能不能挺过来。”

    “他能的,一定能的。”景尧提高了声音,有点激动。

    “侠小姐,景尧已经醒了,现在你是唯一活着的证人,可以跟我们提供有关卓樾这些多年以来的相关线索了吗?”

    陆悠然现在最关心的是谁绑架了卓樾,并把他害成这样的。

    “好。”侠秋点下了头,“我把我知道的说给你们听。”

    重症监护室外,有一间病房被改成临时办案中心,陆悠然和泰方代表一起坐在询问桌前,对面坐的是侠秋,景尧则静静陪坐一边。

    “侠小姐,请你自报身份。”陆悠然开始询问。

    侠秋极平静地将自己和卓樾相识的过程娓娓道了出来。

    “我姓侠,单名秋字,家住y国×市×地区,护士专业毕业。2012年冬,我在一媒体上看到一则招聘信息,年薪10万e国货币,招私人护士。在e国,助理护士年薪1.2至1.4e国货币,注册护士年薪1.8至4.5e国货币。

    “我因父母欠债,走投无路之下,打通了那个电话,通过几次面试,以及专业技能的笔试,最终成为幸运者。雇主事先预付我5万e国货币,以解我家中燃眉之急,而后把我接到了非洲a国,让我照顾一个病人。

    “这个病人就是卓樾。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躺在床上,神情呆滞,双腿瘫痪,不怎么说话,食量也很小,生活基本不能自理。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活死人。

    “我不知道他遭遇过什么,没人和我说起他的过去,只知道他的眼神很绝望。后来,时间长了,我才知道,他遭遇过一场爆炸,脸部受伤,身体烧伤严重,曾昏迷了整整两年,才醒来不过大半年,只能靠护士帮忙翻身,喂食……但不久之前那个护士生了病,所以,他们就给他另外聘请了一个,也就是我。

    “为他们工作,事先得签保密协议,来到工作地点之后,我才知道我的雇主是个可怕的人,他们不但持枪,而且还在非法圈禁病人。可我已经被他们控制了,除了尽心尽力照看好病人,已别无选择。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雇用我:一,我是z国人,病人也是z国人,他们希望我可以通过语言的刺激,激励他活下来;二,我有专业技能;三,我欠债;四,我家境普通,就算突然失踪了,也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在医生和我的细心照料下,卓樾恢复的还不错,不过半年就能自主用餐,又一年,可以拄着拐杖出来看风景。只是他的嗓子一直没好。我和他交流,多半只能用写字的方式。

    “因为一直受到监视,如果我和他以文字的方式沟通久了,我会被警告。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找各种机会,想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2014年,卓樾开始能说话,但因为嗓子受了伤,说话很不利索。慢慢地我知道他叫卓樾,以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在调查过程中险些被炸死,事后,有人救了他,却又囚禁了他。其间,一直有个叫黛丝的女人时不时过来查看情况。至于这个黛丝是什么来历,我不知道……”

    在侠秋叙述过程中,不管是陆队还是t国的警察,都没有吭声。

    景尧则靠坐在一张老板椅上,手上还挂着水,他的状态不是很好,刚刚雷奥过来给他挂了点滴。他一边听着叙述,一边捏着拳头抵着额头,想象着这八年阿卓哥哥所遭受的罪,孤立无援,长期被囚,心脏处一阵阵就疼得厉害。

    “卓樾的身体状况一直这么差吗?”他忍耐不住,哑着声音插话询问。

    侠秋摇了摇头:“2016年12月31日之前,他情况还是很稳定的。”

    景尧忽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你不是一直被监控着的吗?那天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给我发来求救邮件的?”

    侠秋垂下了头,一双手不断地搓着水杯壁,静默了一会儿才往下说道:“那年a国爆发病毒,闹得人心怕怕的。我凭着自己会一点医术,就用药物伪装,让人以为卓樾感染了病毒。同一天,我的孩子又正好得肺炎,再加上给卓樾看病的医生去支援疫区,看押我们的人怕出现状况,他们担不起责任,就把我们送去了医院,然后趁医院混乱,我和卓樾就逃了出来,可惜没能逃多远,他们蜂拥追来,我们在贫民区好不容易找到一部可以和国外发邮件的电脑,发了这封邮件……”

    “孩子?你有孩子?”陆悠然在他的话里找到了这个敏感的关键词。

    侠秋唇瓣微颤,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对,那是……我和卓樾的孩子的。”

    景尧顿时惊呆:“你……你和我阿卓哥哥生……生了一个孩子?”

    侠秋脸上闪过一层层悲哀的神情,咬牙恨恨叫道:“他们不是人……看到我和卓樾关系越来越融洽,就卑鄙地给他下了药……十个月后,我生下一女婴。”

    景尧呼吸急促,气得要吐血了。

    “那孩子呢?”陆悠然看了一眼面色愤怒的景尧,接下去问。

    “那日,我们被抓回来之后,卓樾被一顿暴打,我被关了小黑屋足足一个月,孩子被他们抱走后不知所踪……等我再次见到卓樾时他已病得不轻。所幸老天开眼,你们终于找来了……”说到最后,侠秋那张清丽的脸孔上已然爬满了泪水。

    景尧闭了闭眼,狠狠捏紧拳头。

    陆悠然则唏嘘不已:饶是他处理过无数复杂的案子,这种奇葩的事,却是头一回遇上。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景尧压了压心头的情绪,理了理纷乱的头绪,他无比冷静地再次发问,“那份邮件,你们只单单发给我的?”

    “是。”

    “为什么没发给卓家?为什么不向卓伯伯发出求救?”

    这一问也引来了陆悠然的关注,即便了父子不和,都到那种绝望的境地了,卓樾对其父亲的恨难道还这么深?所谓父子,哪来隔夜仇,危难时刻,他们总是一家人,总该是可以信任的不是吗?

    就这时,有人敲响了门,陆悠然道了一句:“进。”

    进来的是老江,他一脸凝重地看向景尧:“景律,出事了,刚刚我和老刁通了个电话,老刁说景太被人绑架了,绑他的人是黑狐。”

    景尧的面色顿时惨白。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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